夜兮

谢谢你看我写的东西

博士说讯使身上有好闻的味道

拖拖拉拉写了好久总算完成了,送给我第一个精二。废话文学,OOC有

 

“博士,有新的消息……睡着了吗?那就——”

“哇啊!”伏在桌上的兜帽人忽然直起身子,双手举过头顶怪叫起来。讯使被他这一动作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东西。“啊呀,请不要吓唬在下了。博士还真是孩子气呢。”尽管如此,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瞬间,博士看得出这些话只是在哄自己。除了战斗的时候,这个谢拉格青年平日里总是一副微笑的面孔,大家对他的评价也很好。但博士知道营业式的笑容之下隐藏着的才是原本的他,所以无端产生了通过恶作剧“揭开讯使的真面目”的想法并且马上付诸实践,只是很快以失败告终。

博士有些小小的沮丧,但他不能说。他整整衣服,接过了讯使带来的信件和……一袋点心?

“上次在谢拉格度假的时候,博士你说它超级美味,不是还说想带回来给大家尝尝。其实这东西的做法很简单,我就在罗德岛的厨房里尝试着做出来了,缺了一两种原料,但是味道可以说和谢拉格的几乎没差别……啊博士!不可以这样!”讯使及时制止了试图用小点心装满腮帮子的博士,望着对方投来可怜巴巴的眼神,他又有些不忍心似的,“我的意思是,这种东西虽然不难做,但是原料在罗德岛储备得很少,所以为了您的健康,还是慢慢享受。”博士觉得他的意见很对,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办公桌的抽屉,继续开始工作。

他拿起刚刚送来的信件,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,这气味很特别,不像是花草香,也不是食物的味道。而且他注意到,只有经过讯使的手送来的信才会有这样的香气。他问过几次,可是对方表示对这事不知情,有时候会用“也许是沾上了炎客先生培育的新品种花朵的花粉”这样的理由,于是博士没再追问。拆开信件,是某个小国希望向罗德岛购买矿石病抑制剂并开展合作的请求,这种情况罗德岛一般都不会拒绝。博士匆匆扫了几眼,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讯使,让他等自己一会儿。“我签完字后你可以直接带走,就不需要再跑一趟了。”

讯使表示愿意听您差遣,在旁边的沙发坐下等待。博士开始仔细阅读那封信,很快他感到了不对劲。

这信上的香味怎么越来越浓了?

博士快速进行了思考:

炎客有阵子没往这里送花了。

玫兰莎送自己的香料可不是这个味。

莱娜的薰衣草香他只在卧室使用。

办公室里不可能再有其他香气源头了。

既然如此,答案显而易见——

“博、博士您在干什么?”讯使这次确实被吓到了,因为博士正凑近他的脖颈处闻着,偏偏自己坐的是沙发角落的位置,避无可避。而博士本人对这种过于亲密的距离仿佛完全没有发觉,好半天才抬起头来,一张嘴就把他长久的伪装击得粉碎:

“原来如此,信件上面的香味真的来自你身上。”

于是博士看见讯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耳朵垂下去,脸上的表情也凝固成一个捉摸不透的状态。“啊,对不起,如果这事让你生气了的话,请原谅我,”博士摸了摸依特拉毛茸茸的耳朵进行一个火速认错,“我只是太好奇了,而且这个香味让人没法忽略——”

“在下没有责怪博士,只是……”讯使捂住脸,从指缝里漏出一点目光与博士对视,“说起来真的非常羞耻,我们种族的成年男性在每年的固定时间身上都会产生这种异香,据说是很珍贵的药材……我也是听同族的长辈说起的,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,博士,请务必帮我保密!”

要保密倒是不成问题,可现在的情况是,讯使整个人就像一个行走的香薰,他独特的香气已经充斥着整个办公室。

到底是怎么了?明明之前即使和讯使待在一起久了也不会闻到什么。

博士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,他脱下手套,撩开讯使额前的碎发。

对方的体温甚至让他微凉的手心感到一阵刺痛。

“你连自己病了都不知道吗?”博士又好气又好笑,拉起讯使就往医务室走,“万一倒在送信的路上怎么办,传出去大家会真的以为罗德岛是什么压榨员工的黑心企业了,是谁给你安排的工作,赶紧都取消了……”讯使在后边捂着脑袋,其实一个字都没听清,怪不得今天状态不太对,还暴露了自己的秘密,等等!如果去医务室的话岂不是……博士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停下脚步,差点打了个趔趄。“我说你在担心什么,医疗干员绝对为干员的隐私保密,还是说让全罗德岛都知道讯使是个移动香薰比较好?”

“……都听博士的安排就是……”

“午安。讯使先生,博士,”值班的调香师彬彬有礼地向他们打招呼,“那么博士是哪里不舒服?”

为什么这么自然地把我当成病人啊,博士有些无奈地把讯使拉到身前,“病人是这位,体温过高,意识都有点迷糊了。”

眼见莱娜小姐给病人注射了退烧药,已经没什么大事了,博士觉得是时候回去工作了。左脚刚跨出医疗部的舱门,忽然被调香师叫住:“等一下博士,今天是您例行血液检查的日子,华法琳医生不在,安赛尔先生,麻烦你帮忙抽血了。博士,请别跑!”

两分钟后,博士被倔强的卡特斯实习医生压在椅子上,安赛尔晃着长耳朵,看到博士不打算逃跑了,才背过身撕开针筒的包装。“不用担心,博士。害怕针头的话您可以把眼睛闭上。”

抽完血又被扣留着做了例行身体检查,因为最近过量使用理智顶液,博士被安赛尔进行了三分钟的“说教”后才得以放行。

我什么时候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?刚被下了熬夜禁令的博士走出检查室,不由自主地想。

经过熟睡的讯使的病床,调香师正坐在旁边,后者见到博士,压低了声音招呼他过去。

“您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,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,身为调香师的我也未曾涉猎,博士你知道些什么吗?”

博士朝着床上的人歪了歪下巴,然后竖起食指挡在嘴唇中间。聪慧的医生很快明白过来,略微一点头,也跟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
 

一个小时后,凯尔希回到医疗部,看见某张病床周围围了一圈人,有医疗干员,也有得了矿石病的干员,心里猛得一沉。走近了才发现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,这些人只是单纯待在这里,床上的那位,她记得是银灰的部下,他看起来也不像不久于人世的样子。

“玫兰莎,你们聚在这里是干什么?”凯尔希挑了个看起来最明事理的发问。

“啊,凯尔希医生,”小姑娘有些紧张,声音细细的,“我来做检查,然后大家都围在讯使先生旁边,因为这里有很好闻的香味,是我没见过的……”

“即使是你?”

“是的,而且闻过以后大家都觉得很舒服,脑子都清清爽爽的。”

对这一切,当事人讯使毫无知情,睡了几个小时后,他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可以回去工作了,被医疗部极力阻拦,要不是她们的表情和平常无异,讯使差点认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。

 

几天后,罗德岛公共食堂。

“非常高兴看到你已经痊愈了。”博士捧着餐盘遇到了在帮厨的讯使。

“哎呀,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,但是医疗部说要再观察观察,硬让在下住了两天,”讯使挠挠头顶,“博士,说起来最近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。”

“是恶意的目光?”

“不不,恰恰相反,非常友好,只是友好得有些过头了,在路上打了招呼后就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微笑看我……博士怎么你也这样。”

“没事啦,大家只是觉得你是个很……很好的人而已。”

 

 

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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